這是六世達賴倉央嘉措為其愛上的一個女子寫的情詩。
《你見或者不見我》-倉央嘉措-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 那一日那一月那一年那一生那一世那一瞬》 -倉央嘉措-
那一刻 我升起風馬 不為祈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日 壘砌瑪尼堆 不為修德只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 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在山路 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不為輪迴 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天 閉目在經殿香霧中 驀然聽見你誦經的真言
那一月 我搖動所有的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長頭匍匐在地 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轉山轉水轉佛塔 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夜 我聽了一宿梵音 不為參悟只為尋你一絲信息
那一月 我轉過所有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 我磕長頭擁抱塵埃 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我翻遍十萬大山 不為修來世只為在途中與你相遇
那一瞬 我飛升成仙 不為長生只為佑你喜樂平安
傳說,六世達賴倉央嘉措雖為達賴,但生性自由,在一次的遊歷中愛上一個民間女子瑪吉阿米,並難以自拔,甚至溜出寺院與其相會。 在20歲那年這驚俗之戀得 到了徹底的爆發,五世達賴大師準備為他授比丘戒的時候,他竟悲憤的想要自殺。 為愛情的自由,凡人可以逃亡,小喇嘛可以還俗,只有他,作為達賴佛教第一 人,無處躲,也無處逃。 為了阻止倉央嘉措,一些當地的宗教勢力甚至派人將瑪吉阿米姦污,告訴他這是一個如何污穢的女子,而倉央嘉措卻說,世間一切的污濁 都不足以沾染瑪吉阿米的聖潔。
宗教律例不可能容忍出軌的離經叛道。 倉央嘉措就這樣因“耽於酒色,不守清規”而被康熙帝予以廢黜。 年僅24歲。 對於他的圓寂,說法眾多。 有的說他 死在逃亡的路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卒年及準確的圓寂之地。 有人說是被清朝皇帝軟禁於山西五台山並圓寂於當地,有人說是在藏南一山洞坐化,有說是其周遊印度、尼泊爾等地繼續傳法。
《我問佛》 -倉央嘉措-
我問佛:為何不給所有女子羞花閉月的容顏?
佛曰:那只是曇花的一現,用來蒙蔽世俗的眼
沒有什麼美可以抵過一顆純淨仁愛的心
我把它賜給每一個女子, 可有人讓它蒙上了灰。
我問佛:世間為何有那麼多遺憾?
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 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我問佛:如何讓人們的心不再感到孤單?
佛曰: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 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
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
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已失去了擁有它的資格。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別問是劫是緣。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
我也曾如你般天真
佛門中說一個人悟道有三階段:“勘破、放下、自在。”
《最好不相見》-倉央嘉措-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古老的愛情,可以和任何一種宗教對話,因為它同樣需要聖潔的內心和狂熱的情感作為支撐,需要苦苦的修行甚至勇敢的犧牲,它是一個人人嚮往卻永難抵達的彼 岸,它像宗教一樣寧靜而憂傷。 它和宗教並不對立,因為大慈大悲的佛祖能夠體諒眾生的痛楚和憂傷,也鼓勵他們獲得塵間的幸福。
情中自有禪,情的最高境界即是佛法的最高境界。
不管外界多麼紛繁嘈雜,心內始終平靜如砥,愛情始終明澈快意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萬相本來無相,情禪,不過矛盾如此。 求不得,求之不得,萬年萬萬年,佛前只不過是一壇燭火,總將泯滅。
佛說服了誰,於是誰在佛中不朽,禪宗萬生萬世的忍受,只期待幻夢也似的清修。
愛情不能變成宗教,可是,至誠的愛,已經和宗教無異。 這愛,是全心的膜拜,是身在塵世,心早出世,是敬畏,是撒手,是喜悅,是頓悟。
然後,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愛著”這一延綿的狀態。
世上只有一種愛,是出世而愛,是忘記世界,忘記祈求而愛。
如果生命只能在某一天不斷重複,你會選擇哪一天?
——我不在乎,只要是和你愛著的任意一天。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會如何度過今天?
——我不在乎,只要世界分崩離析時你仍然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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